踏春去

孤馆灯青,云山擒锦

渡歌

是个中秋小甜饼啦。

  中秋原是佳节,天界亦热闹了一番,就是苦了润玉,恰逢赶上他继位千年整,司礼们一合计,当初天帝登位太过仓促没给办祭典,这回可得给补回来。
  
  于是这一日里祭天拜上神不知跪了多少次,旭凤隐在暗处恨不得将那些个办祭典的司官们揪出来揍一顿才解气。
  
  好不容易等到祭典结束,未等润玉回到璇玑宫旭凤便半道上从他身后窜出来迫不及待将润玉捞进怀里顺势在他脸侧蹭了蹭,心疼道:“兄长跪了这么些时辰,瞧得我甚是揪心。”
  
  润玉刚一清闲片刻就被抱了满怀,从善如流的往他胸口一靠,弯起唇角口是心非道:“快些放手,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旭凤眉峰一蹙将他捞紧了些,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兄长的体统。”
  
  润玉被礼官们烦扰了半日,也无甚精神理他,任由他一路揽着回了璇玑宫,路过的仙侍仙娥皆习以为常,低头默默远离了火神殿下这只十分黏陛下的人形犬类。
  
  九月丹桂飘香,润玉寝殿里被有心的仙侍折了几支插进案上的花瓶里,门一开便嗅的满腔清甜桂花香。
  
  旭凤搬了矮凳坐到床边,苦大仇深地盯着润玉膝盖上泛红的地方瞧了瞧,伸手便捂在润玉膝盖上轻轻揉了半晌才道:“没给软垫么,怎么还是红了?”
  
  “参拜神祇怎能投机取巧,”润玉垂眸,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打出片阴影,看了旭凤半天才薄唇微动道:“半日未曾进水,渴了。”
  
  旭凤闻言侧身去榻上给他斟了茶递过去,而后继续拿手心给他揉着,眉间微蹙一脸的严肃开口道:“跪了这么久也不知伤着没有,你好歹也是天帝,何必要跪什么神祇,嗯?”
  
  他虽然絮絮叨叨地说着,手里却毫不含糊,或轻或重力道拿捏地十分到位,润玉不知为何轻笑出声安慰道:“你也说了我是天帝,又怎会伤到。”
  
  言罢方要起身就被旭凤托着膝窝轻轻一拉,茶盏叮啷坠地,润玉本就毫无防备,被他这样一拉整个人向后仰去,好在身后就是床褥否则真不知道得摔成什么样。
  
  润玉撑着手肘半支起身子,玉簪被旭凤顺手抽去,墨长的发丝从肩上滑落在锦被上,缠缠绕绕地乱做一团,有些挂在耳后将弧度姣好微微泛红的耳尖露出来。
  
  他微微抬眼看去,这样的角度下他只能看见旭凤微弯的眸子,润玉有些无奈地开口:“旭凤,别闹了。”
  
  旭凤权当听不见,垂眸握着他的脚踝撩袍起身压上床沿,这样的动作让润玉的膝盖抵在他胸前。
   暖炉里钻出一阵浓重的香气,旭凤半阖着眸子偏头亲在他膝盖上,挑着嘴角得意地吐出两个字,“我不。”
  
  只是还未威风片刻小腹就被踹了一脚,旭凤有些吃痛地皱眉,垂眸一看原是润玉抬了另一只脚踹了上来,嗔怒声伴着桂香而至:“本座倒不知魔尊还有这无理取闹的本事。”
  
  旭凤皱了眉头不痛不痒地笑道:“旭凤的本事多了去了,来日方长,日后再让兄长一一见识。”
  
  “…”踹也踹不走这人信口胡吣的毛病。
  润玉伸手搭上旭凤脖颈,略带些戏谑道:“这些话魔尊还是同你的相好说去罢。”
  “哪有什么相好,”旭凤伸手握住他的手俯身在他唇上碰了碰,极为虔诚又宠溺道:“从始至终只有兄长一个而已 。”
  润玉抿唇轻笑道:“就你嘴甜了。”
  
  旭凤十分骄傲地昂首,一侧目瞧见外头的明亮月光,隔着幔帐虽有些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却也觉得美好,就如同兄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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